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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敌人,也是知己。
只是萧绥做梦也想不到,那个不输于任何人的少年将才,那副白衣银甲下,竟然是少女纤细的骨骼和皮肉。
一想到这儿,他心脏骤然紧缩。
那样苦寒的年岁里,萧绥不敢想象陈愿一个女儿家是怎么熬过来的,更不知道她如何做到历经磨难,生死一线,还能端坐在平民百姓间,举重若轻,谈笑风生的。
她太过于坚韧,恰似战火下连绵的野草,春风吹又生。
萧绥漆黑的眼眸沉如夜幕,他心绪复杂,从马上一跃而下,却不敢靠近那间店铺,打破少女从沙场隐退的宁静。
还是陈愿抬眼时发现了他。
手上的竹编灯笼滑落,少女站起身,眸底怔了一瞬,却很快消失无踪,她坦坦荡荡地弯起眼睛,蓄着胜过星河的光,朝青年笑着点头,唤他一声“公。”
无论是假的北陈太,还是绥王府里的阿愿,都发自心底敬佩萧绥。
她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至店门边,合袖拱手道:“属下见过公。”
萧绥喉间有些发紧,只反问道:“怎么糊上灯笼了?”
陈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结巴道:“给…给的挺多的。”
人生在世,谁还没为五斗米折过腰呢?更何况她喜欢同老人家谈天说地,学他们一样不紧不慢做事。
萧绥没忍住笑出声来,这还是陈愿·秘信上所写:萧云砚当街亲手替阿愿擦干眼泪。
这举止稍显暧昧,萧绥不得不多想,也委婉地问了出来。
陈愿其实还没有认清对萧云砚的心意,但萧绥这样问了,她不想插入到男女主角之间,所以点头道:“嗯。”
萧绥没有追问是谁,有些东西如果点破了,就连一丝幻想都不能留。
他垂下长睫,取出怀中信件递予少女手中:“昭昭托我给你的。”
她似乎……想为你做媒。
这话萧绥没能说出口,但他知道姜三公子是品性高洁的儿郎,远比高小侯爷那样的纨绔要强。
陈愿读完信,眼皮跳了跳,问萧绥道:“公子也听说那些流言了?”
萧绥点头:“是,和亲一事关系重大,你要多加思量。”
说起这个陈愿就来气,陈祁年悄悄把她卖了到底算什么?比武招亲,公主选婿——诸如此类的流言遍布金陵城,谁又能想到,事故中心的陈某人还在小商铺里糊灯笼呢?她轻叹一声:“见笑了。”
萧绥眸光微闪:“若你不愿,我试试同高太后周旋,取消这荒唐的招亲。”
陈愿连忙摆手:“公子的处境并不比我强多少,公然同高太后博弈也非明智之举,招亲便招亲吧,管他是谁胜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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