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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是不是又有妙计了?”
回程途中,婢女窥出主人的心思。
后者哼笑了下,缓缓道:“或许只是为了诳我,不过,昙曜的医术及术法我是见识过的,不可不为之惊叹畏惧。”
“那帮西域、天竺沙门,据称是很厉害的。”
前者点点道,“不过,您这是要…”
“若不假我手,便送他龙归沧海,岂非美事一桩?”
“不是吧,您都已经如此不耐烦他了?唉,其实,第豆胤小的时候,虎头虎脑好可爱的,我很喜欢逗他的。”
“就你善良,死丫头!”
太后掐了下她的臂膀,引发吃痛的叫声,“你没注意么,自从李氏死后,这家伙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李夫人因子贵母死而被您坚持处死,其实真的蛮可怜的,她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估计也不敢恃子揽权。
至于他的眼神嘛,大概是有些悲愤吧,不过别的我就看不出那么多了…”
“第豆胤眼里,有一股杀气,他小的时候,至多有点像牙爪未利的幼兽,现在大了,倒颇有些像关久了而即将出笼的猛兽。
我不留神的话,搞不好就要葬身爪下呢。”
“哈,有这么严重喔?”
“是啊,与凶兽近身搏斗,太过危险,陷阱或毒药,该安全的多。”
数日后,打探到昙曜不在京师,太后一行人微行至武州山。
“既然已是佛图户了,何必非要入掖庭呢。”
已事先通过气的辽西僧仍十分犹豫。
“她阿爷又不是一般的罪人,何况已经开恩,准她只事佛而已。”
宫人傲慢道。
“呃,清信女入宫,虽只沾佛事,不论婚嫁事,但毕竟是沙门统亲自过问的人,我不好全权做主。”
冯氏暗自恨恼,即使此人来自慕容燕的老巢——辽西,理应是默契的合作伙伴,但到了关键时刻,依然不肯轻易松口。
“师僧真是的,我为先皇新造了一躯弥勒菩萨像,正需要个身份不低的处子,日夜为其洒扫、供奉呢。
若是个不打算嫁人的,岂不更好?何况,为了此一桩功德,我意欲在新开的石窟中,要工匠以你的形容做像。”
她假笑道。
“喔喔,真的吗?那如何敢当?”
辽西僧中心小鹿乱撞,手指激动地摸着颧颊。
释迦摩尼啊,静窟中多是西域工匠做像,故佛像面目也大类彼等。
但是,若能让自己的形象化为石刻,永远立于山中,流传百岁千古。
甚至,在他从几个高僧处听来的众生不再信仰释道的未来,仍有人可以入窟观像,见到千数百年前的自己,此岂非…
岂非所谓的不朽么?
耶,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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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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