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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喝了不少,不一回儿,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朦胧中听到老廖说:“我看还是走吧,赵鹏已经顶不住了。”
接着就听见王惠嘱咐他送我回去。
出来的时候,我是真的多了。
脚步已经开始晃了。
但是我记得老廖要扶我的时候我甩开了他,我觉得我没事。
老廖执意要送我回家,这次我没有拒绝。
我和另外一个女孩上了老廖的车,那是一辆白色的切诺基。
我困极了,告诉他我家的地址就睡着了。
蒙蒙胧胧地知道,车停了,有人下去,车门一开,凉风吹了进来。
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我就吐了。
一吐出来,我的酒也醒了大半,连连地陪着不是。
老廖把我扶下来,到了路边,让我蹲下来,拍打着我的背,我怕脏了他,一直用手推着他,不让他靠近。
他从车里拿了瓶水给我漱口,我一喝就吐出来了,这次吐的是水,我嘟哝着:“这么凉。
你成心啊。”
然后指指脚下:“你得给我在地上找找,我的牙都给凉得拔出来了。”
老廖用力地捶了下我的后背,说道:“靠,哪给你找热水去,你就先凑活吧。”
我听了一乐,侧过头,我是天蝎座的,据说这个星座的人都是冷静,克制的人,以前我一直觉得这和我不大靠谱。
从小到大,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特别感性,容易冲动的人。
但是慢慢地发现其实感性和理性都真是我性格的一部分。
那时候,我刚刚大学毕业,除了一些隐隐约约的爱情,我的感情还是一片空白。
当然我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但是大学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我实在分辨不出哪些是真实的爱情,哪些不过是年轻人对于友谊过头的表白。
我尽量忘掉自己是个gay的事实。
全力溶入到那些直的男孩子中间,和他们在一起,不带任何幻想,只是想证明给大家,我也是个有血性,有气概的男人。
从前的,青春期的那些小忧愁已经抛在脑后。
四年下来,原来那个斯文瘦弱的小男孩也成了个棱角分明的大男孩了。
直到现在,在我那些同学的印象中,我还是一个没有玩够的大男孩,有时候打麻将累了,几个人就挤在一张床上睡了,还是象大学里一样,我们就这么头挨头,脚挨脚地亲密地聊着天,连我都忘了自己其实是个gay。
所以我以为老廖也不过就是一个心地纯厚的人。
对每个人都有春天般的温暖。
我告诉自己别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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