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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都要入冬了,武群山张罗着要搬家。
去南方,到他厂子那边。
尔兰问不是说去香港...
武群山看她一眼,也没细解释。
还说趁她没生之前就搬,要是生了就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动身了。
那边的房子已经弄好了,正理和锦良就去那儿上学。
尔兰说不愿意。
他立刻瞪起眼睛,问,为什么不愿意!
尔兰说那她的工作怎么办。
武群山理直气壮,眼看就要生孩子了,生了孩子又要坐月子,这么多事情呢,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
尔兰又不出声了。
武群山哪里不晓得尔兰的想法,严声勒令她不许告诉她爸,不然就算是捆也得把她捆走。
吃过晚饭尔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蹲在地上给自己按摩脚心脚踝和小腿。
她这次怀孕肚子仍不怎么明显,四个月才查出来怀孕,如今七个月了小肚子确实大了些,但穿上衣服一盖起来说她没怀孕也可信。
如果不明说,别人以为是吃撑了也不一定。
怀锦良时倒没什么孕反应,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胃口一直不好,脚也明显浮肿,有时候夜里小腿直抽筋扰得睡不着。
也不知是否该庆幸有他在身边,夜里她惊醒,他就坐起身给她揉捏舒缓。
偶尔胃口上来了,他又立刻去准备吃的。
每天晚上按时端水给她泡脚按摩。
尔兰想起那时玉慧怀正理时,他就是这么伺候的。
不,他心甘情愿伺候玉慧。
于她,只能算是一桩孽债。
等到武群山按摩完,用毛巾擦净放进棉鞋里,再抬头时,尔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斜倚在靠枕上,身子往后仰着,这时才能看到鼓起的肚子。
武群山不自觉摸了上去,小小的,圆滚滚的,热热的。
里面睡着的是他的孩子。
摸了一会儿,轻手轻脚抱起尔兰往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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