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坐着,指尖捏着一枚半旧的玉簪,目光落在宣纸上摊开的账目上,凤眼微垂,掩去了眸底翻涌的冷意。 这是她重生后的第十五日。 自那日借云鬓被罚之事敲山震虎,又借墨宝事件挫了柳氏的锐气,府中下人瞧她的眼神已多了几分忌惮。徐妈妈感念她护住儿子差事的恩情,更是将府中大小动静毫无保留地报来——包括此刻刚跨进西跨院门槛的柳氏,正捏着帕子,脸上挂着惯常的“慈和”笑意。 “清辞,瞧你这几日总闷在房里,可是身子还没爽利?”柳氏在她对面坐下,目光扫过桌上的账目,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悦,却又很快掩去,“方才前院收到林尚书府的帖子,说是三日后要办春兰诗会,请京中适龄贵女赴宴,你也该出去见见人了。” 沈清辞抬眸,将玉簪轻轻搁在砚台旁,声音温软如春水:“全凭姨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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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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