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一头更新时间:2025-07-08 14:31:19
大业五年,长孙青璟拿着一把烂牌进入了故事的开头。撒手人寰的父亲,诡计多端的异母兄长,被设计陷害的母亲,无力支撑家门的同胞兄长,受人牵连贬官流放的养父——宿命一次次恶意地捶打这个开朗豁达的少女,逼她低头。长孙青璟沉浸在荒唐又令人唏嘘的妄想中:“我决定陪同舅父去交趾。在大兴,我只是一个令人处处忧心的累赘;在朱鸢,我可以成为照顾养父的好女儿……”“你既然已经把计划和盘托出,也休怪我警告你所有亲友看紧你、禁你的足,还得收走匕首、剪刀、铜镜、银盘等一切伤人之物。”李世民说得急促激愤,也不知两人之间谁更癫狂。“我敬重公子正直仗义,公子却处处与我作对。既然话不投机,你我就此别过。告辞!”明知荒谬,她也须得试上一试。“你等等,我之所以不愿意放任你去岭南,是因为我有更好的办法。你可以不断绝与母亲兄长的联系,不被宗族看管,也可令你舅父没有后顾之忧。比如——我娶你为妻……”这番自作主张的计划和缜密周全的剖白多少缺点少女期待的柔情蜜意……隋之季世,天下板荡。一个个不屈的刚魄终于为自己、为天下觅得生途。蒙尘的美玉终在涌动的潮水中焕发光华,在罅隙中挣扎羽化的水虿拥抱了整个炎夏。 广夏:文德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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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也凝滞在麻醉人心的琼浆玉液之中。 甜蜜、辛辣、苦涩、欢愉夹杂于一处,溢满胸怀,唯独缺了一味。 希望! 初冬黄昏里,这个坠地天枢中所有的树木被装饰了绫罗绸缎,九州池还没有结冰。 李世民避开了百戏堂那些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踯躅在这个引洛水而入宫城修葺的人工池边。 他随便找了条靠岸的小舟坐进去,从怀中掏出长孙青璟的数封来信,从头到尾一一细读。 看到长孙青璟为新买的猞猁取名“库直”时,他不禁微笑起来;看到她身体无甚大碍时,也松了一口气。 小舟的缆绳收束得松松垮垮,在偌大的九州池中,哪怕无风也要轻轻摆动。少年的心旌也跟着荡漾起来,屏蔽掉近来所有的不快。 现在唯一令他不太舒服的倒也不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