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上方,墨水滴下来,在“质押人:姜允书”那行字旁泅开一小团深蓝的污迹。桌角的平板亮着,田柾国复健的视频无声播放——男孩咬着牙在平衡木上挪步,右腿僵硬得像截木头,汗珠顺着苍白的下颌滚落,砸在冰冷的器械上。每一次踉跄,都像踩在她心尖上。 “理事,”宋助理的声音从内线传来,压得很低,“蓝山资本的代表又来了,在会客室。说…姜会长希望您再考虑一下股权质押的提议。” 姜允书没抬眼,目光落在视频里田柾国又一次失败后死死攥紧的拳头。那孩子眼里的火还没灭,只是被疼痛和恐惧蒙上了一层灰翳。“让他等。”声音平得像结了冰的湖面。她划掉屏幕,调出另一份文件——环球音乐刚发来的新季度巡演规划,密密麻麻的场馆列表后面,跟着触目惊心的强制条款:单场演出时长不得低于180分钟,每周休整期压缩至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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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领导们正喊着GDP的口号,老板们还以带着秘书为荣,草莽们则猫在时代的浪潮里刀光剑影。方卓重回2000年。十年后,一群风投私募联合起来气势汹汹的闯入集团总部,对惊愕的方卓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