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里,他看不见他深爱的女人,也许,她的睡容还是甜美的吧?承墨在心里悲哀地想着,他不后悔刚才对她粗鲁——他是真的气坏了。他痴恋了一年多的女孩儿啊!两生,四十年,他唯一动心的云儿,竟然有那么丑陋不堪的一面!这叫他,情——何——以——堪!他退了出来,自嘲地嗤笑一声,弯身抱起他又爱又恨的小云儿,将她放好在床上,摸索着为她掖好被子,唯恐初冬的寒气侵袭了她。一个翻身,他靠着床柱,静静地凝望黑暗——娴云所躺的方向,手准确无比地探向她的秀发,怜爱地抚摸着。娴云没有被惊醒,带着点湿气的秀发摸起来有一股疲惫的味道,承墨垂眸,知道不管娴云如何不堪,他也爱定了她——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早就俘虏了他的心了……手不受控制地滑下,沿着他能想象出的雪白额角,滑到柔滑细腻的粉颊,他是记得的,云儿的小脸总是白里透红的,像果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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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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