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睡去,贺聿胸中仍似有块垒难消,独自出府在空荡的街巷间徘徊。 恰逢街角一处酒肆仍亮着灯火,贺聿郁结难解,只求一醉方休。 推门而入,竟遇故人。 酒肆内空空荡荡,唯有三人围坐一桌。定睛细看,正是沈晏乔一行。 原是元澈提议庆功,时亭遥无异议,沈晏乔也不好拒绝,只得相陪。 元澈举碗与时亭遥豪饮,见识了他在郡守府的壮举,对他的武功已是心悦诚服,连连敬酒称兄道弟。 沈晏乔撑着下巴,指尖捻着粒花生往嘴里送。见元澈这般豪饮,忍不住道:“方才在郡守府已饮过一轮,那些酒莫非都进了别人肚里?” 元澈笑道:“饮酒讲究天时人和,岂可同日而语?” 沈晏乔摇头轻笑,浅啜杯中酒。忽觉肩头一沉,回首见是贺聿,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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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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